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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9)- 一八一二

1812年6月1日,麦迪逊总统来到国会,宣读了他的“战争咨文”(War Message)。他回顾了自1805年《杰伊条约》结束以来英国对美国的敌对行为和美国为解决争端付出的外交努力。然而,所有通往和平的路已经封闭,战争不可避免也不可延迟。他说:我做了我的职权允许我做的一切,现在是国会做选择的时候了。他请求国会对英宣战。6月4日,众议院以79比49的压倒多数通过了宣战决议。几天后,参议院以19比13通过。参议院显然更加谨慎,因为“联邦党”在参议院还有点声音,虽然他们无力回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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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8)- 山雨欲来

1809年3月4日,57岁的詹姆斯·麦迪逊宣誓就职,成为第四位总统。麦迪逊接班似乎水到渠成,因为长期以来他就是杰斐逊政府的二把手、“共和党”的二当家。其实,今天看来理所当然的事在当时并不那么“自然”。首先,杰斐逊不是非退不可,宪法没有规定总统只能任两届。当初,“路易斯安那购地案”刚完成时,杰斐逊的威望如日中天,很多人希望他永远当总统。但杰斐逊在刚开始第二届时就决心效法华盛顿,他说:“华盛顿将军开启了八年期满主动退休的先例。我将追随这个先例,再有几个这样的先例就会成为惯例,阻止那些企图延长任期的人。”他做了个明智的选择,不仅成全了共和政体,也挽救了自己的声誉。再当一届,恐怕历史地位不保。其次,麦迪逊不是“共和党”唯一的选择。南方的“老共和党”人提名詹姆斯·门罗,北方提名杰斐逊的副总统、纽约人乔治·克林顿。虽然他们都没成气候,但麦迪逊显然失去了杰斐逊“一八〇〇年革命”时那种一呼百应的气势,“共和党”的分裂不可避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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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7)- 禁运

1807年,为了“伯尔叛国”的案子,杰斐逊总统和马歇尔大法官死掐。9月,当案件以政府的惨败告终,杰斐逊要求国会考虑修宪,废除司法独立。但是,国会听而不闻,因为眼下还有比替总统约架更重要的事。事实上,国会已经乱成一锅粥。造成这乱局的,是让大家又恨又怕的英国,具体地说,是皇家海军。1807年6月22日,在离弗吉尼亚海域不远的地方,英国军舰“豹”号(HMS Leopard)拦阻美国海军“切斯比克”号(USS Chesapeake),要求登船搜寻逃兵。美国舰长拒绝合作,“豹”便向“切斯比克”开炮,打死三人,伤十八人。无奈之下,“切斯比克”投降。英军登上美国军舰,抓走四个水手,说这四个拿着美国护照的人是英国逃兵。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,“豹”扬长而去。这个事件让整个美国炸开了锅。太欺负人了!我们跟他们拼啦!各地的请愿书雪片一样飞进白宫和国会,要求采取有力措施,向英国讨回公道。上哪讨公道去?弱国无外交,这不是明摆着?这事儿不是一件两件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要是有办法,还用等到现在?一切祸患来自美国完全不能控制的根源:拿破仑战争(Napoleonic Wars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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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6)- 叛国

1806年,阿伦·伯尔在西部的一连串动作引发了人们的怀疑,大家似乎看清了他的阴谋:一,分裂西部;二,入侵西班牙领地;三,把西部和墨西哥连起来组成一个独立的国家,自己当皇帝。就在他的同伙斯沃特伍特和鲍曼医生被逮捕并送往首都受审的时候,伯尔正忙着跟朋友哈曼·布兰讷哈塞特在布兰讷哈塞特岛上囤积粮食和武器,招募志愿者,准备时机成熟就沿密西西比河南下。40岁的布兰讷哈塞特是来自爱尔兰的富豪,他买下布兰讷哈塞特岛,把自己的豪宅建在上面。他的日子本来过得爽极了,可是,自打1805年认识了伯尔,他就跟着了魔似的,出钱出力,还让伯尔用他的岛当基地,甚至在报纸上发表文章,说西部地区脱离联邦是大势所趋。布兰讷哈塞特的文章帮了伯尔的倒忙,西部的联邦官员们变得警觉起来,俄亥俄和肯塔基的联邦检察官和州的民兵也都盯上了这拨人。而此时的伯尔一点也不知道斯沃特伍特和鲍曼的事,更不知道詹姆斯·威尔金森已经背叛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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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5)- 阴谋

1804年7月,副总统阿伦·伯尔在决斗中杀死了亚历山大·汉密尔顿。汉密尔顿毕竟不是普通人,他的去世引起极大的震动。他被视为“联邦党”的殉道者,伯尔呢,自然成了“杀人犯”。纽约州和新泽西州都以“谋杀罪”指控他,很多纽约人威胁要报复他。为了避免暴力倾向,汉密尔顿最好的朋友古弗纳·莫里斯在葬礼上致辞的时候,故意不提决斗的事。既然汉密尔顿临终前希望上帝宽恕伯尔,莫里斯也希望人们把注意力放在对汉密尔顿的哀悼上,而不是对伯尔的仇恨。可是,伯尔显然在纽约呆不下去了。他逃离纽约和新泽西,先到了费城。当他发现费城人也看他不顺眼时,他只好跑到南卡罗来纳州的女儿女婿家。南方和西部对决斗的宽容度比北方高多了,伯尔总算觉得安全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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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4)- 决斗

1804年7月11日清晨,天刚放亮。一只小船静静地从曼哈顿驶往对岸的新泽西。除了水手,船上坐着两个人。一个是现任美国副总统阿伦·伯尔,另一个是他的朋友威廉·万奈斯(William Van Ness)。他们在新泽西登岸的地方叫维浩肯(Weehawken)。下船后,他们来到一块面积不大的空地,万奈斯简单地清除了一下地上碍脚的石块和树枝。不久,另一条小船到了,船上下来三个人。一个是前财政部长、“联邦党”领袖亚历山大·汉密尔顿,一个是他的朋友纳森内尔·潘都顿(Natheniel Pedleton),还有一位大卫·郝塞克医生(Dr. David Hosack)。大家都没说话,因为他们都知道下面将要上演的是什么。主角是伯尔和汉密尔顿,配角是万奈斯和潘都顿,这部戏的名字叫“决斗”(Duel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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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3)- 发现之旅

1803年的“路易斯安那购地案”让美国人兴奋了好一阵子,但兴奋过后,大家开始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。这种感觉叫糊涂。你从来没见过这么糊涂的交易,买卖双方都不清楚自己买卖的是什么。除了二百一十多万平方公里这个数字之外,美国对路易斯安那一无所知。它的边界在哪里?它是森林还是草地,是平原还是山丘,是绿洲还是沙漠?它开什么样的花、结什么样的果?它水里游着什么样的鱼、天上飞着什么样的鸟?它是否也有阴晴和寒暑、是否也有春夏与秋冬?更重要的是,当美法握手成交时,她们问过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吗?她们凭什么主宰这片她们根本不了解的土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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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2)- 路易斯安那

在独立后最初的三十年里,美国人心中最深层的恐惧就是被某个欧洲国家再次殖民。所有的挣扎和纠结,所有的矛盾和斗争,最后都会转回这个主题。“共和党”说“联邦党”亲英,“联邦党”说“共和党”亲法,说来说去都是怕自己变成欧洲的附庸。那么,怎么克服这个心理障碍呢?“联邦党”相信“天行健”,“共和党”相信“地势坤”。在“联邦党”自强不息了十二年之后,终于轮到“共和党”厚德载物了,这就是杰斐逊的“农业共和国”:自给自足,与世无争,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。别人爱咋折腾咋折腾,咱就老老实实种地,只要地球人还吃饭,他就得买咱的粮食。咱不抢、不骗、不偷,赚的是良心钱。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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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1)- 新秩序

1800年的大选让杰斐逊和“共和党”登上历史舞台,虽然把它叫做“革命”有点“意淫”的感觉,但它毫无疑问是建国以来最重要的大选。在尘埃落定之前,所有的人都在问三个问题:一,亚当斯和“联邦党”会依法放弃权力吗?二,杰斐逊和“共和党”能顺利获得权力吗?三,“共和党”上台后饶得了“联邦党”吗?事实上,“联邦党”控制的国会和各州中确实有人提议通过立法使选举结果无效。“共和党”的支持者则声称要组织民兵,“联邦党”敢耍赖,咱就武装夺权!新大陆分分钟都有陷入内战的可能,这还真不是吓唬宝宝。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年代,权力从来没有在两个对手之间和平交接过,“成王败寇”才是真实的人性。然而,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没变成现实。当1801年3月4日来临时,一切似乎已归于平静。首席大法官约翰·马歇尔在去国会山为新总统主持就职典礼前写信给朋友说:“今天,一个新的政治年代开始了,一个新秩序(New Order)开始了。”马歇尔对这个“新秩序”充满悲观与失望,因为它不是他的理想。但是,这一份和平与安详难道不是一场“革命”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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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80)- 司法审查

在今天的美国,联邦地区法院和最高法院(Supreme Court)代表着“司法权”(Judicial Power),它与“立法权”(Legislative Power)的国会和“行政权”(Executive Power)的总统“鼎足而立”,构建了“三权分立”的政治体制。与国会和总统比起来,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(现在是九人)更像神一样的存在,他们与世隔绝又遥不可及。但是,让联邦法院享有如此崇高地位的并不是法官们头上的光环,而是那四个字:“司法审查”(Judicial Review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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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9)- 午夜将至

在1800年大选中,“联邦党”惨败,丢了白宫,也丢了国会。“三权”中的两权,“行政权”和“立法权”,都是“共和党”的了,剩下那个谁也不曾当回事的“司法权”,也就是联邦最高法院,忽然变得重要起来。虽然此时的最高法院形同虚设,但聊胜于无。1801年1月,被逼到墙角的亚当斯总统情急之下提名“联邦党”人、国务卿约翰·马歇尔(John Marshall)出任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,只为保住这最后一权。这个看似偶然的决定改变了历史。这一年,马歇尔45岁,他是第四任首席大法官。他将是任职时间最长的首席大法官,在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34年,历经六位总统(约翰·亚当斯,杰斐逊,麦迪逊,门罗,约翰·昆西·亚当斯,杰克逊)。这个时期的最高法院也叫“马歇尔法庭”(Marshall Court)。无论当时还是现在,无论在美国还是海外,约翰·马歇尔获得的盛誉仅次于华盛顿。有人说他定义了美国,有人说他挽救了美国。他让宪法从废墟中站起来,从迷雾中走出来。他让宪法变得不朽。亚当斯说:“马歇尔是我送给美国人民的礼物。”毫无疑问,在他送这份大礼时,上帝就站在他身边。马歇尔的存在只说明一件事,那就是:天佑美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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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8)- 一八〇〇年革命

随着1800年的来临,“联邦党”与“共和党”的斗争进入白热化。但是,我们不能从二百年后的角度看当时的形势。所谓“联邦党”和“共和党”的称谓有点过于简单也过于现代了,由它们组成的“第一政党体系”(First Party System)与今天美国的“政党政治”相去甚远。最本质的不同是,现代人把“政党”(Party)看成政治的必然产物,“国父”们可是把它当洪水猛兽的。在那个“绅士政治”的环境下,说自己是“某党”的人实在有点不太光彩,因为“党”代表着某个集团的利益而不是全体人民的利益,它对当年的绅士们来说还是个很难接受的概念。即使在“联邦党”和“共和党”基本成形之后,双方都否认自己是始作俑者,都指责对方首先拉帮结派。甚至两党的领袖,汉密尔顿和杰斐逊,都不认为自己搞起来的这一摊儿叫做“党”,他们觉得他们只是团结了一群有共同理想的人为美国的未来而战斗。从这个角度说,1800年大选的意义非同寻常,它改变了人们对“党”的看法,标志着以华盛顿和亚当斯为代表的“无党派”政治永远结束了,他们追求的“共和”价值将不得不通过“民主”来体现,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主要依赖于领袖们的智慧和美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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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7)- 没有必要的战争

1798年,在汹涌澎湃的“反法”浪潮中,国会建立了“临时陆军”,也创建了海军部。海军部标志着美国海军的诞生,很多人称亚当斯为“海军之父”,这是他最骄傲的事情。在接下来的两年里,美国海军进步神速,很快就有了50艘船。与此同时,国会还授权武装私人船只在海上拦截法国商船。两国就这么在海上干起来了。美国人似乎继承了英国人的海洋气质,在海上超有灵性,大有越战越勇的趋势。但是,美法都没向对方宣战。这场“有实无名”的战争被称为“准战争”(Quasi-War),或“没有宣战的战争”(Undecleared War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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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6)- 外国人与煽动叛乱法

1798年4月见诸报端的“XYZ事件”把美国人的“仇法”情绪推向高潮,好像立马就要跟法国打仗似的。1798年4月,国会拨款一百万美元修缮港口和军事要塞,准备应对法国的进攻。接着,国会决定建立一支一万人的临时陆军。4月30日,海军部(Department of Navy)正式成立,海军部长成为总统内阁的新成员。5月,国会授权私人船只携带武器,在公海上拦截法国商船。7月7日,国会单方面废除了《美法同盟条约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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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5)- XYZ事件

1797年3月,约翰·亚当斯和托马斯·杰斐逊分别就任总统和副总统。这两个老朋友在过去的八年中虽然因政见不同有一些隔阂,但他们个人感情很好。可是,当他们走到权力的顶峰时,那友谊还经得住折腾吗?至少,在一开始,他们还是有信心的。当麦迪逊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杰斐逊:对不起,你的票数排第二,是副总统而不是总统,杰斐逊一点都不介意:我本来就希望亚当斯当选。“从我开始担任公职的时候,他就是我的上级。”杰斐逊似乎感情大爆发,给亚当斯写了封热情洋溢的信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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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4)- 伙伴

1797年3月4日,约翰·亚当斯(John Adams)宣誓就职,他是第二位总统。人们虽然非常不习惯,但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:华盛顿走了,他再也不回来了。对新总统亚当斯,大家有期待,也有怀疑,因为亚当斯从来没有做行政长官的经验。他既没当过军官,也没当过州长、部长,连参议员或众议员都没选过。但是,论革命资历,论才华人品,他当之无愧。历史学家们特别喜欢亚当斯,不是因为他是个出色的总统,而是因为他是个出色的学者和作家,为后世留下了大量珍贵的文字。做为美国革命的领导者、见证者、和记录者,他的笔闪烁着耀眼的智慧、灵动的才情、苦涩的幽默、和惊人的诚实。我们在前面的故事中引用过不少他的话,但到此为止,我们似乎还不太了解这位总统先生。那就让我们靠近他,看看他是怎样走到今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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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3)- 告别

在十八世纪九十年代,如果你问一个美国人:什么是“不言而喻”的真理?他会告诉你:乔治·华盛顿(George Washington)。华盛顿指哪咱打哪,这是那个年代美国人的习惯思维。华盛顿的威望足以让后来所有的总统羡慕嫉妒恨,难怪人们把他看成“共和国王”(Republican King),不,他简直就是稳坐在奥林帕斯山(Mount Olympus)山顶的“宙斯”(Zeus): 万神之王(King of the Gods)。但是,忽然间,在既没有“天降祥瑞”也没有“地动山摇”的情况下,在普普通通的那一天,1796年9月19日,费城的《美国每日新闻》(American Daily Advertiser)刊出一篇文章:“致美国人民”。它是这样开头的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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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2)- 杰伊条约

自从美国宣布在英法战争中保持“中立”,美法和美英之间的纠纷就没断过。法国很受伤,说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?忘了当年老子怎么帮你的了?想跟我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!我天天跟你闹,叫你不得安宁!英国说,什么中立不中立的?我没听见。我就拦你的商船,劫你的财物,你能把我怎么样?这下惨了,本想两边都不得罪,结果两边都没落好。小混混碰上两个大强盗,没地方说理去。不管美国做什么或不做什么,都不可能与两家同时修好,也不可能跟两家同时开打。英法势不两立,亲英还是亲法,这是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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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1)- 威士忌叛乱

1793年的“热内事件”激化了“共和党”和“联邦党”的矛盾,险些酿成内乱。随着法国进入“雅各宾派“的“恐怖统治”,美国人终于看清了大洋彼岸那场所谓的“革命”到底是咋回事。但真正让革命热情退烧的却是“黄热病”(Yellow Fever)。7月,“黄热病”的症状开始在费城出现。8月,它以每天20人死亡的速度在全城蔓延,不久就成了每天100人。到10月,每10个费城人就有1个死亡,联邦政府、州政府、市政府基本上瘫痪。华盛顿倒是像当年在战场上那样表现出惊人的免疫力。他坚持着不肯撤离,直到连汉密尔顿也病倒了,政府实在维持不下去,他才同意回弗农山庄。这场大瘟疫把首都变成了“鬼城”,人们死的死,病的病,逃的逃,哪还有功夫闹腾?约翰·亚当斯回忆道:“正是黄热病让美国避免了一场针对政府的革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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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故事(70)- 热内公民

1793年4月,华盛顿总统宣布,美国将在英法战争中保持中立。尽管这是对美国最有利的选择,但当时的人们可不这么想。大家似乎习惯了把法国当成最亲密的盟友,华盛顿的决定等于撕毁了美法同盟条约。一夜之间痛失朋友,搁谁谁也接受不了。华盛顿可不管这一套,他说,美国是小国弱国,咱跟欧洲列强玩不起,瞎掺合什么?但他也不得不在两党之间搞平衡。为了让杰斐逊和“共和党”高兴,他同意接见“法兰西共和国”公使,正式承认共和国政府;为了让汉密尔顿和“联邦党”满意,他同意在接见时不表现出特别的热情。就在华盛顿和他的内阁成员还在为法国的事伤脑筋的时候,法国新任驻美公使已经在查尔斯顿登岸了,他就是埃德蒙·查尔斯·热内(Edmond Charles Genet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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